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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混邪杂食铜仁女

 不知道九号返校前打不打得完(。

仍然不知道在写什么,有bug有bug,打脸轻点儿(……

依然暗搓搓求个小红心小蓝手。……


(上)




[贰。]



在红叶大姐的帮助下好歹是弄干了衣服,酒宴也临近尾声,中原中也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同伴和黑手党的前辈们了。尾崎红叶帮他寻了点饭菜,便让他去和其他孩子一同准备之后的遴选环节。方才丢尽脸面的中原中也自然不那么乐意,但又不能抗命,只得在训练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独自坐着。好在其余十三个孩子也不像太宰治那般无所顾忌,在如此严肃的场合,窃笑或交头接耳都是不被允许的。

 

说起来,挑选的标准……中原中也从角落里望着那个站在场地边缘,依旧目光冷淡的男孩,心中尽管恼怒着,但还是认真思考起了当下的情形。这个时间点,恰好是他们这十四名新生初步完成对异能的了解和掌握,再辅之以理论和体术学习的时候。想必是要选出拥有着“适合”太宰治的异能的孩子,在其尚未形成自己的作战风格前,就令两人共同进行配合训练。应该是这样没错,中原中也挺满意自己的结论,毕竟人间失格那样没有攻击性又只能近身发挥作用的异能,实在需要一位能够提供掩护的完美搭档。

 

开场是候选人们点到即止的比试,出于对太宰治旧伤未愈的情况考虑,尾崎红叶在一旁切切叮嘱,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尽可能展现自己的能力就好,不必过于较真。中原中也有意留到最后上场,在体术方面已然初步展露的天赋和比起同伴更为刻苦的训练让他赢得毫无悬念。下场前他鬼使神差般朝太宰治投去一瞥,他也正注视着他,黑眼睛里清清冷冷,什么都读不出来。

 

太宰治很强,这是中原中也看着其他同伴与太宰治交锋时的感想,即使他伤了一只眼睛、一条腿上还打着石膏。虽然与在场的孩子同龄,他狠厉的作战风格已经初见端倪。以拐杖作格挡的防具,下一秒便化解对手的异能,再于六招之内将拐杖的底端戳在对手脸侧的地面上。这瘦削的男孩儿,面庞精致得如同娃娃,却也一并继承了那无机质般的冰冷与死气。要说这些轻易败下阵来的孩子,相当一部分是怵了太宰治这与生俱来的气场。不过输赢是无所谓的,导师们要看的是异能、作战时的缺陷,以及预测未来契合的可能。

 

而当中原中也真正面对太宰治的时候,他接近了这种阴郁的气息,感受反而淡薄下去了。也许是先前给他吓过一吓,也有了免疫力了(小孩子的想法,实在不很靠谱)。中原中也从不是乖乖服输的性子,之前让他颜面尽失,他恼火了好一阵。现在他要加倍地讨回来,他要赢过太宰治,他有信心也有能力办到这件事。这个念头是否太过强烈以至于表现在了脸上,甚至连太宰治的表情都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太宰治的嘴唇动了动,说了他在赛场上的第一句话。

 

“要做无谓的挣扎吗?中原君。”

 

事实证明这类挑衅对中原中也一直非常有效,他后脚跟一蹬,金红的剪影便飞快掠至太宰治面前。太宰治不躲不避,偏过脸去就让第一拳打了个空。趁中原中也重心前倾尚难以收束回去,太宰治控制了力道击在对方腹部,迫使中原中也踉跄后退几步。冷静站定后,中原中也毫不气馁,再次挥拳主动出击,这一次他挑了个刁钻的角度,逼得太宰治也因无法还手而退避开来。猫腰闪过挥击而来的拐杖,中原中也的速度丝毫没有受到滞碍,但当他想要以牙还牙去揍太宰治的肚子时,瞥见那满身刺眼的绷带,忽然便软下了心。太宰治可不曾理会中原中也动作忽然慢了半拍的原因,他抓住破绽,迅速挡下这一击后再度夺回主动权。太宰治明白,中原中也还未使用他的异能,而自己步步紧逼不给其喘息的机会,为的就是逼迫明显认真起来的中原中也拿出全部实力,好快些结束这无聊的战斗。

 

“不用异能,你是没有机会取胜的。”太宰治对半跪在地上吃力喘气的中原中也,冷冷地如是说。

 

中原中也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汗水洇湿了他白色的训练服,将他金红的半长卷发一缕缕粘在颈侧。他笑起来,露出一口银牙,鼻尖儿还有汗珠在闪闪发亮,他笑得几分狡黠,几分无可奈何的难为情。“用了异能,我就只能非常规取胜了啊。”

 

太宰治歪歪脑袋,没明白他的意思。中原中也在下一个瞬间跃上屋顶,一翻身又飞速坠落而下,着地之时整个训练场都为之大幅震颤起来。太宰治一个站立不稳,被速度更胜一筹的中原中也夺去了一边拐杖抛进角落。中原中也每次攻击都只停留短短一瞬,不给太宰治以夺取自己异能的时间。*这是他在观察太宰治时对人间失格的一种推测,现在看来果然不错。两人你来我往胜负难分,尾崎红叶和森鸥外却也没有喊停的意思。他们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把其余在场的孩子先送到屋外的安全场地去。

 

变故发生在不知多少个回合的进攻之后,中原中也似乎有些急躁了,试着加大催动异能的程度。下一秒他却蓦然僵立在了原地,太宰治不明所以,拐杖不轻不重地挥在他的腰部,他捂着痛处趔趄几步跪倒在地。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抬起自己的双手,困惑地盯着它们。他注意到那白皙指尖倏然绽开了漆黑的花朵,花瓣顷刻凋落,无数黑渍墨点自十指开始迅速攀附上双臂,在中原中也周身绵延开深浓的黑色雾气。中原中也抬起脸来时,也是半边沾染了污浊的迷茫神情了。

 

后来的事情因为中原中也几度失去意识而不太记得。这场意外的最后,是自己剧痛蚀骨的手臂忽然被谁有力地捉住,仅余模糊轮廓的视界自中心刹那间荡开波浪般强烈而清澈的蓝光。那光瞬间涤净眼中浊迹,黑潮像畏光的虫群一样须臾退却。剧痛消弭,痉挛感和疲倦如同海水漫涌而上。中原中也刚从茫然中挣脱出来,便看到太宰治紧蹙的眉锋与划伤渗血的面孔。

 

“给我停下,中原中也!”

 

人间失格。中原中也愣愣地想,被异能侵蚀的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太宰治及时扯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指还僵硬着不能自如伸展,他在困惑中抬眼去看太宰治,对方俯视着他,先前复杂的神情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从容的清脆掌声打破寂静,从训练场的边缘传来。中原中也眼里的太宰治移开了视线,漠然望向声音的来源。

 

是森鸥外。

 

“做得很好,太宰君。不过,总是那样一副冷淡的表情,未免太不可爱了。”

 

太宰治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咯咯地笑出声来。他的嗓音非常柔和,却浸着不属于一个孩子的森然冷意。止住笑声,太宰治回答了导师的话,可内容似乎牛头不对马嘴:“因为逢场作戏实在无趣,但毕竟身在局中呀。您觉得,我演得如何?”

 

“不愧是太宰君,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森鸥外并未表现出意外的神色,自然而然地朝太宰治招了招手唤他回来。“今天辛苦你了,又添新伤了啊。”

 

太宰治松了一直扣着中原中也腕骨的手,丢下他便去了森鸥外身边。他不道别,也不回头。中原中也望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急急地冲他喊:“你……太宰治君,你脸上的伤,是因为我吗?刚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很抱歉!”

 

太宰治停下脚步,回过头用那完好的左眼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与你无关。”

 

不带什么感情地丢了几个字给他,太宰治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后。

 

中原中也一头雾水,一直在沉思的尾崎红叶轻轻叹息,过来牵了他的手离开。

 

 

这一段记忆实在复杂和冗长,烧尽的烟草已积了不短的一片。中原中也抖落它,像是抛掉已成时间灰烬的过往岁月。那大概是【污浊了的忧伤之中】第一次暴走,也是他第一窥探到自己异能的秘密。尾崎红叶和森鸥外应是知晓此事的,无论是对异能的命名,还是在议时提早将其余孩子撤至安全地带,此般举动无疑证实了他们早已探明内情。与现在不同,年幼的自己尚不能精确控制异能,因急于求成而导致暴走似乎也可以预见了。

 

森鸥外、尾崎红叶和太宰治。这三人的态度显然说明所谓的遴选会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宰治的搭档人选在会议前就已定下,就是他中原中也;而太宰治自己,也必然从事件始末洞悉了大人们的意图。威信,或是潜藏的一些什么,煞费苦心,便是要及早着手做起;而太宰治在那样的年龄便懂得了拿捏分寸,拉开距离。他们这么做了,太宰治只得陪着演一演,在酒宴上也顺势而为,将中原中也奚落一番。不得不说太宰治是深得森鸥外的真传,逢场作戏,虚与委蛇。“早慧”是远远不足以用来形容那孩子的,中原中也想起他的眼睛,极深极黑,什么都看不出,却似见过人间万般丑恶,又将其尽数糅杂其中。

 那对深深眼眸在他眼前晃悠,又倏然消散。他走了多久了?啊,只穿过了第一个十字路口。他还有时间。关于太宰治的回忆太短了,只有将近十年的纠葛羁绊,之后四年——直到不久前的一天——则是完全的空白。太宰治的墓碑一定被大捧大捧的洁白花朵淹没,真是温柔的颜色,仿佛凭此便能洗净他的过往黑暗。中原中也没由来地想到一棵树,于日出之所,春日才璨然绽放的扶桑花。

而他们朝生暮死,无出其外。

 

 

 

会后统计战果,与太宰治(姑且算是)打成平手的中原中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搭档

——至少在那时的中原中也和其他同伴眼中是这样的。尽管中原中也并不乐意和个性恶劣的太宰治变成这种关系,他纯粹是想赢过那个自负的家伙而已。

 

隔了几日,他们作为正式搭档再次见面的时候,太宰治的左腿已经拆了石膏。因为年纪尚小便受了骨骼上的伤,不知为何没能完全愈合,太宰治落下了膝盖疼痛的隐疾,这些是后话了。

 

由于还惦记着前几日被当众羞辱的事,中原中也杵在原地,表情有几分尴尬。倒是太宰治没事人一样大方地伸了手来:“多指教了,中原君。”

 

中原中也一时没能转过弯来,犹豫着没有去握那只白净纤细的手。太宰治眉头一皱,下一句便是刻薄之词:“果然是不懂基本礼仪的蛞蝓吗?真伤脑筋,你该不是只会打架吧?”

 

这实在是一个糟糕的开端,哪有搭档一见面就打架的?(中原中也:小时候就是个臭屁的讨厌青鲭。)

 

接下来的时光无须赘述,训练,合作抑或打架,以及毫无营养的小孩子拌嘴。现在想来,那段日子反而是生命中最为平和的回忆,——或者说他们因尚轻的年龄而拥有的唯一一种优势。阳光、户外的草木气味、习以为常的小磕小碰,夏夜虫鸣在耳边荡起层层涟漪又倏忽远去,这些稀松平常的事物,仿佛是漆黑夜空一般的人生里,点缀一方的明亮恒星。这星空,很多很多年之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才再一次能够看到。他的背后,他的眼底。接触到鲜血、杀戮,以及背叛,已是夜色将去,拂晓迫近的时候了。

 

中原中也记得更清楚的是,一次惯例的扭打,他将失了手的太宰治按着肩膀压在草坪上。太宰治也不挣扎,拿手挡了一下清晨开始刺眼起来的阳光,喘着气吐出一圈儿愉快的笑。冰凉的露水沾湿他的后背和他的指节,草叶湿漉漉的香气从鼻腔撞进胸膛,中原中也看见那双眼睛里的黑暗寒冷渐渐瓦解,透露出一点儿狡猾、期待,与真实的明亮。这面容精致却时常沾染污浊的娃娃,笑起来的模样当真是纯净的好看。中原中也纵是男孩儿,也忍不住凝视着这放肆又毫无忌讳的笑呆愣几秒。

 

……倘若时光可回头。

 

不可回头,莫要回头。那一瞬他大概是明白了人间的含义,他所贪恋的,他不愿放手的,他仍想驻足停留、徜徉一生的栖息之所。

 

这才是一切的起源,大抵也注定了中原中也一败涂地的结局。论聪慧,他应是不输太宰治太多的;他输就输在轻而易举地交付信赖,错把自负当自信,错把伪饰当真心。

 

 

 

现实将风送过他的耳际,提醒他暂且从回忆中醒来。他离城郊更近了一点儿。道路旁新开张了火锅店,笑声和热气就像锅里沸腾的泡沫那样从透着暖黄光芒的门缝里满溢出来。迈过这一小团温暖的空气,雪前的细微凉意立刻像苍耳一样粘附过来。少年时光在中原中也亲手将第一颗子弹送入敌对者的血肉,无数鲜血泼洒奔涌时,就已经早早地终结了。此后年岁,他共太宰治一同与暗沼丛林跋涉,起初还会恐慌那怨毒的神色、腐坏的尸骨,最后终是习惯了被淤血和麻木堵塞咽喉。而太宰治也被光阴雕琢打磨,他开始掩起年幼时的锋芒和冷戾,唇角一弯便是无可挑剔的完美笑意。他愈是温柔,愈是玩世不恭,也便愈是疏离,愈是看不透。中原中也即便是最初那个小小孩童阴郁一面的见证者,却也终于发现,他所认识的太宰治宛若怀着隐秘难言的极度恐惧,正无意识将这个散发着天真气息、不工心计的男孩儿极力隔绝在外,以含讽带刺的轻薄话语,以及浮于表面的亲狎姿态。他们相见,仍是相厌而不和,每每中原中也被气得跺脚指了太宰治鼻子骂,后者仅是换上戏谑又倦怠的微笑,一双眉眼好看地弯着,却是冷的。他要动一动那线条薄凉的嘴唇,对气急败坏的搭档施施然说上一句:不痛不痒。

 

不痛不痒。就是要证明给他看,这个面对我时从来不懂得伪装,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小个子,我讨厌你,从头到脚,从外至里,你对我而言不值一提。我真正的笑容不是为你,从心底漫起微不可见的暖意不是为你,偶尔的撼然与动摇更不是为你,而让我贪恋人间的,亦不是你。

 

“中也活得竭尽全力,非常惜命呢。”太宰治笑得温和,修长手指伸过来替中原中也理了理耳后乱发,指节薄茧轻轻擦过他的颈间。“要是将这样的人打落地狱,一定是比独自堕落要有趣个千百倍的事情。”

 

半敛的双眼刻意直视着中原中也,要看他的表情。中原中也曾经以为它们是深沼那样浓重无光的黑,但那只是昏暗光线和它们主人的阴沉气场所致,凑近了看,应是偏浅的褐色。太宰治生得黑发褐眼中规中矩,比起一头金红卷发张扬恣肆,一双蓝眸浪漫如海的中原中也,几乎是两个极端。与前者饱浸孤独气息的温柔不同,中原中也是轻佻而绝不遮掩的迷人,好似喷薄而出的朝阳。但他自己偏偏是不知道的。于是那眼角眉梢统统写满了嫌恶,毫不客气地挥开太宰治的手,一字一顿把挑衅的语句尽数抛还给他:“连自杀都不曾成功过,你可是活得有够失败啊?我可没兴趣为一个失败者陪葬。”他话锋一转,“凑巧得很,我还是不信地狱的。”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起这段对话来了,街道上的各色商铺渐次燃起灯火,缀连成冰冷又柔和的一片。他想到反抗,垂死挣扎,苟延残喘。中原中也向来是不信地狱的,一如他也不信天堂。太宰治倒是对地狱情有独钟,他所谓的千方百计去接近人类的本质,大概只让他更觉地狱纯粹。

 

“清爽且朝气蓬勃地自杀后,下一站就是那里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天地呢。不必为了揭掉伪善的面具、触碰其背后的黑暗而绞尽脑汁,甚至牺牲一切。那本身就是一整块的赤裸袒露的黑暗。判官们鞭笞来自人世的亡灵,——啊,那他们自己呢?真叫人期待。”

 

“——救我,审判我,或者陪伴我。”

 

中原中也难以揣测说出这段话时太宰治的心情,但他未被绷带遮掩的浅褐色瞳孔里头流露着那样切实又遥远的迷恋,连一向玩世不恭的唇角笑意都带上几分虔诚。这让中原中也一下子分辨不清,他究竟只是贪恋那幅被他自己勾勒描摹的乌托邦,还是当真将其奉为信仰。

 

倘若地狱确然存在。应该会是个比人间明亮的地方,就像从这方夜空坠入灯火通明的街道。死寂骤然破碎于喧嚣,熙熙攘攘与人声鼎沸,一并化作了恶魔汤锅里沸热亡灵的怒骂嘶吼。火光,硫磺味儿的蒸汽,还有灵魂深处的腐臭,地狱无疑比人间温暖而坦诚得多。

 

倘若地狱确然存在,那么太宰那家伙,也许已经身在其中了。“ホラホラ,これが僕の骨だ。”*又来了,轻薄的仿佛坏事得逞的笑意。于是判官拿着他的白骨,在判决书上写下太宰治的生平罪状:生而为人。

 

 

“……确实,我也非常烦恼呢。”他记得太宰治这样回答了,捉了那覆在纯黑手套之下的手指,抵在掌心细细摩挲,中原中也起了一身疙瘩。“但那也无所谓啦。谁的一生,不尽是些可耻之事呢?”

 

中原中也想要反驳,思绪翻转几回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异禀天赋,黑手党之名?太宰治听了定是会嗤嗤笑他的了。他连那份不甚明晰的感情都是可耻的。小心翼翼,却满怀期许,即使注定是要葬在空落下去的心脏里头,也一直安静地蛰伏在原地,不曾消隐。他有时会想问问太宰治,问太宰治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中原中也的,像这样问个清楚明白。可中原中也又始终清醒着,就算时有迷惘会让他看不清一些东西,但他不会蠢到追根究底就为了求一个心安。很多事在说出口之后,便会无可挽回地走向崩坏。他知道太宰治不会给他真正的答案,不过他也不需要答案。

 

中原中也总有让自己保持冷静与克制的理由,即使对方是太宰治——正因为对方是太宰治。

 

 

 ——TBC——

 

 

*中原那家伙,在地狱里。说着“看啊看啊,这就是我的尸骨。”

来自电影《人间失格》,本为中原中也死后太宰治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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